假活佛王兴夫,10年敛财2亿,欺负100

“之前教气功的王师傅怎么现在又在教佛法?”在一场佛学宣讲会上,下面的老太太们对视频里的活佛议论纷纷。

只见那活佛满面红光,头戴贴金勾纹的绸缎法帽,身披朱红镶边法衣,端坐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中央,脚下踩着精雕细刻的法床。

法床之下,一众手捧哈达、经卷的喇嘛、信徒正跪在蒲团上诵经祈福。

举办这样堪比帝王登基的佛教仪式是信徒们在庆祝洛桑丹真成为活佛,对其表现衷心,希望能得到神明的庇佑。

能让这么多信徒都心悦诚服的活佛怎么会有假?

可是端坐在莲台上的人分明就是几年前红极一时的气功大师王兴夫,巨大的反差让在座的信徒们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原来,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国内掀起了一股气功热潮。

一众气功大师涌现在社会上,而王兴夫就在其中混得风生水起,吸引了大批信徒。

而这些信徒大都是信奉玄学的人,因此在国家打击了借气功行骗的“大师们”之后,他们又忙不迭地为自己找到了下一个精神寄托,宗教。

只是这个王兴夫本是山东汉族人,怎么在藏区他就成了藏族活佛洛桑丹真呢?

气功“大师”招摇撞骗

年,山东的某个工人家庭里,一个男婴呱呱坠地,他的父母给他取名为王兴夫。

在那个年代,国家会按照学历和户籍等等因素给学生们分配工作。

王兴夫在中专毕业后就被分配到了老家济南的一所监狱做办公文员,成为了一名吃公家饭的公职人员。

在那个温饱问题尚未得到解决的年代,在政府单位工作、拥有稳定收入的王兴夫是很多老家人羡慕的对象。

王兴夫很享受他人仰视自己的目光,因此他也对这份工作十分满意,在岗位上也算兢兢业业、恪守职责。

新中国建立伊始,医药方面还比较紧缺,此时一位名叫刘贵珍的革命者因为在战争中积劳成疾而身患多种疾病。

连队里判断其命不久矣,本着落叶归根的想法,将刘贵珍送回了河北威县老家。

在老家的刘贵珍觉得自己病愈无望,也没有采取任何自救措施。

同村的远房亲戚刘渡舟知道了刘贵珍的情况,便教授他一种“内养功”。

刘贵珍在认真修习之后身体果然有所好转,于是他回到连队里的疗养所,将真实情况汇报给了领导。

领导觉得这种“内养功”可以解决部分医药不足的问题,便允许刘贵珍在连队里教授其他伤员,果然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而后,在领导的批示下,刘贵珍还建立了气功休养所,帮助了更多伤病员。

其实“内养功”就是气功的一种,早在多年前的春秋战国时期气功就在中华大地上盛行开来了。

孔子老子等大家都论述过气功,后世也不乏有关于气功的著作。

看到气功在现代社会造福了大众,刘贵珍便将“气功”一词面向社会推广。

年,刘贵珍作为对全民健康做出贡献的全国劳模受到了毛主席的接见。

到了七十年代,从小与佛道教结缘的郭林女士在用气功抗癌取得效果后开始钻研气功。

她结合古代气功书籍和现代医学知识,自创了一套气功体系,并在全社会范围内推广开来。

她提倡将气功与中西医结合,强健患者的体魄。

与此同时,各大权威机构、高校都开始通过现代科技手段展开气功科研,取得了喜人的成绩。

这样一种科学的、养生的传统锻炼方式却在80年代中后期开始变味了。

年,四川工人日报发表了一篇题为《神医、神话、现实》的文章。

该文章讲述了“神医”严新可以远程治病的奇闻,这也开创了伪气功的先河。

往后的伪气功“大师”都会像这样找到媒体包装自己,以骗取大家的信任。

很多心怀不轨的骗子看准了其中的“机会”,他们利用中国人民信奉神明的心理因素,将气功扭曲成了一种神学。

在人民群众中大搞封建迷信和个人崇拜,以此谋取暴利。

令人痛心的是,真正的气功并没有骗子口中的“气功”那么神奇。

因此人们往往更相信骗子的那套说辞,造成了越是伪气功就越受人喜爱的恶性循环,各种骗局遍地开花,气功界就此变得鱼龙混杂,一片混沌。

在当时,全国人口只有十亿左右,据不完全统计,在这种网络通讯不发达的情况下,全国有一亿人在练习各种气功。

也就是说,每十个人中就有一个人在练习气功,上到七八十岁的老人,下到七八岁的孩子,大家都不亦乐乎地参与其中。

这时候,各种伪气功“大师”开始贩卖“法器”。

有人说自己的茶喝了之后可以祛除百病,有人说自己的锅顶在头上就可以吸收宇宙力量。

他们凭借这些“法器”在那个万元户都不多的年代敛财上千万,这让从小生活就不宽裕的王兴夫心动不已。

王兴夫先是游走在各大“气功门派“之间,和“大师”们搞好关系,了解其中的生财之道。

发现这些“大师”都各有各的“法门”,但他们的共通之处就在于,要将伪气功和伪宗教扭曲在一起。

因为中国人大都对宗教抱有敬畏之心却又不是非常了解宗教,因此用伪宗教来唬人几乎屡战屡胜。

心思活络的王兴夫觉得佛教是个很好的切入点,因为中国人尤其是中老年人普遍对这门流传万世的宗教很有好感。

只要给伪宗教披上佛教的外衣,那么就不愁没有信徒送上门来。

于是,和其他江湖骗子一样,王兴夫以藏传佛教中的密宗作为自己的宗教背景,开创了一门名为“密宗洗心功”的气功门派开始开班授徒。

就这样,靠着一个个谎言,王兴夫以收徒、卖法器为由敛财无数,在那个物质生活并不丰富的年代,王兴夫就过上了“人上人”的生活。

尝到甜头的王兴夫逐渐不再做自己在政府单位的工作,全身心地投入到自己的“气功事业”之中。

年,因长期旷工且单位无法联系到职工本人,王兴夫被单位通报批评并革除了公职。

但当时的王兴夫有着受人敬仰的“气功大师”身份,公职人员的那点威信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而且日入斗金的他又怎么会留恋原单位开出的月薪呢?

所以他没有理会单位的处分,反而是乐得自在。

江湖骗子闯入佛门

到了上世纪90年代中期,因为伪气功已经形成了比较大的规模。

聚众进行封建迷信活动甚至是邪教活动已经严重到了危害社会的地步,因此国家开始重视管理气功组织。

但多次出台相关政策都收效甚微,于是在年,国家铁拳出击,这才终于将全国范围内的气功班打击殆尽。

王兴夫的气功班正开得如火如荼,树大招风,他随时可能成为这场行动中的众矢之的,所以他只好暂时隐退。

但尝到了赚快钱的快感,王兴夫怎么甘心就此收手。

既然伪气功这条路行不通那就把这种行骗方法换汤不换药地运用在伪宗教上不就行了。

想到之前自己用“密宗洗心功”包装过伪气功,王兴夫直接照搬了这一套逻辑,让昔日的伪气功班摇身一变成了一家藏传佛教传道所。

他本人也从“气功大师”变成了“佛教居士”。

为了让自己的身份更具公信力,王兴夫先后在成都、济南、厦门等地开设了八所道场。

并成功把曾经的伪气功学员洗脑成了“密宗洗心功”的第一批信徒。

虽然有了新的身份,但王兴夫知道,这样的组织形式和之前的伪气功班在本质上并无区别,还是不太稳定。

如果要让身份完全合理合法,那还需要真正的佛门为自己背书。

一不做二不休,王兴夫干脆深入四川甘孜州,找到了石渠县俄若寺中德高望重的贡智大师。

并向其表达自己对佛门的忠心和想要拜师修佛的心意。

当然,王兴夫真实的目的当然不是修行,而是想借用贡智大师弟子的名号为自己镀金。

但贡智大师年事已高,长期卧病在床已经无心接待访客,更不用说招收弟子了。

但王兴夫贼心不死,他见鲁绒是贡智大师的爱徒,在贡智大师卧病期间一直是由鲁绒负责掌管寺庙中的大小事务。

所以王兴夫决定先从鲁绒下手,收买鲁绒。王兴夫先是假意关怀鲁绒,时常找鲁绒谈天说地。

渐渐地,鲁绒越来越信任王兴夫,开始在他的诱导下讲一些不如意的事情。

例如寺庙本来就比较偏远,香客较少,能收到的香火钱就更是屈指可数了。

现在寺庙捉襟见肘,连僧人的基本生活都难以维持,更不用说修缮建筑,添置佛像了。

王兴夫听后大喜过望,他最不缺的就是钱,入股可以帮鲁绒解燃眉之急的话,那他进入贡智大师师门一事就不在话下了。

于是,王兴夫先是自己捐了一大笔钱,而后又多次带信徒到俄若寺烧香拜佛,捐款捐物,鲁绒对此十分感激。

为了报答恩情,他将王兴夫引荐给了自己的贡智大师。

一开始贡智大师对王兴夫仍然心怀戒心,但王兴夫投其所好,用之前骗来的钱创办了“雪域援助协会”专门帮助藏区生活困难的人们。

贡智大师看见王兴夫帮助他人,加上爱徒鲁绒的极力推荐也就接受了王兴夫,将他收入门下。

后来,贡智大师因年事已高渐渐失势,鲁绒慢慢接管了全部的事务。

藏区对德高望重的佛家师傅都非常尊重,因此鲁绒还当上了当地民管会的主任,有了一定的政治权利。

王兴夫知道,如果想完全转型去做伪宗教的生意就需要彻底改头换面。

于是他用重金诱惑鲁绒,让鲁绒的欲望不断膨胀,最后鲁绒背叛师门。

他用手中的权力帮王兴夫办了洛桑丹真和降巴洛桑丹真两张藏族身份证。

从此汉族“气功大师”王兴夫彻底变成了藏族“佛门弟子”洛桑丹真。

有了藏族身份证,又有贡智大师弟子的美名,还有俄若寺作为背景,王兴夫吸引来了更多信徒。

并且在骗取信徒们的钱财后,他又往来二十多个地区讲学,修建了更多道场,这时候王兴夫已经积累了余名信徒。

“藏族活佛”利欲熏心

人的欲望就像潘多拉魔盒,一旦被打开就很难再抑制住了。

此时王兴夫的行骗之路一帆风顺,受人追捧,大肆敛财的生活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不再满足于这名信徒的供养,而是把眼光投向了别处。

众所周知,藏传佛教最具特色的制度就是活佛转世制度,活佛是藏传佛教独有的宗教现象。

活佛被信徒称为“转世尊者”,是藏传佛教中最重要的神职人员,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

王兴夫心想,如果能够称为活佛,那岂不是可以呼风唤雨,于是他找到鲁绒,用千万现金诱惑他为自己取得活佛身份。

但活佛转世制度非常严谨,信徒们认为活佛是在菩萨普渡众生的愿力下实现的。

活佛可以自由地出入于生死之间,所以当活佛去世前,他可以指定自己要转世投胎的位置。

等到活佛圆寂,那其他人就可以去活佛指定的地方寻找在他去世的那一刻出生的婴儿。

这还没有结束,转世灵童的认定还需要经过辨别预兆……辨认遗物、金瓶掣签等一些列完整的程序。

在确认无误后,佛教协会的领导者需要将情况上报给政府,请政府履行报批手续。

只有在做完这一切后,转世活佛才能在寺庙里举行坐床仪式,标志他已经是名正言顺的活佛了。

半路出家的王兴夫甚至都不是藏族人,又怎么可能满足成为活佛的条件呢?

为了规避这些质疑,鲁绒直接跳过了前面的诸多程序,于年9月在俄若寺为王兴夫举办了活佛坐床仪式。

并以俄若寺的名义为王兴夫出具了相关凭证,称王兴夫就是洛桑丹真活佛。

坐床典礼上王兴夫的信徒和俄若寺的僧侣都跪坐在大殿之中,整个仪式办得声势浩大。

王兴夫没有放过这个自我宣传的机会,他将整个仪式录制下来并刻成光盘广泛发行。

此外他还将自己制成铜像、佛牌,让众人供奉自己,这一系列的行为都在无形中增强了王兴夫在信徒们心中的分量。

为了把王兴夫包装得更为权威,鲁绒带头对王兴夫搞起了个人崇拜,处处以王兴夫马首是瞻。

每当王兴夫带着信徒到寺庙的时候,鲁绒都会以超出规格的待遇来迎接他。

这样的营销方式确实让王兴夫的活佛形象深入人心。

一些人本来只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跟随王兴夫前往俄若寺的。

但看着庄严的大殿、严谨的礼仪后都不由得被这种气氛影响了,对王兴夫“活佛”的身份深信不疑。

自此,王兴夫认为造势已经大获全胜,收割的时间已到。

和之前开设伪气功班一样,王兴夫自创了一套佛法。

他将皈依、起法名、传法、买法器等十几种项目划分为四个等级,每升一级就可以获得更多的“好处”,而升级的唯一方法就是交钱。

如果想要从零开始修到最高级,那至少需要花费四五万元,这在当时是一家人年收入的总和。

投身佛门寻求慰藉的人大都在生活中受到过重大的打击挫折,转而将神明当作唯一的救命稻草。

所以他们即便是借钱也会为王兴夫荒唐的行为买账。

看到信徒们都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中,王兴夫又想出了别的招数。

他在网上花低价打印自己的照片,购买了一些廉价的铜像、花瓶等物品。

并给这些物品起了一些带有神秘色彩的名字,然后再以高价卖出。

例如价值元的花瓶被赋予了“龙王宝瓶”的名字,瞬间身价暴涨几十倍。

与此同时,王兴夫还将信徒们分成若干小组。

他每隔一段时间就统计小组内捐款、购买高价法器更多的小组,给该组的各名成员更多向神明祈福的机会。

此法果然获得了极大的反响,成员们花钱的情绪空前高涨。

赚得盆满钵满的王兴夫顺势创办了投资公司,售卖各种法器,而王兴夫也多了一重老板的身份。

可怕的精神控制

为了让信徒们乖乖交钱,王兴夫还大肆宣扬自己要为西藏修建更多庙宇的宏伟蓝图。

他告诉信徒们,他们花的每一分钱都会变成寺庙中的一砖一瓦,功德无量。

为了让自己的话更加可信,王兴夫佯装住在济南老家破败的屋子里,给人一种不慕钱财,超凡脱俗的感觉。

但事实上,王兴夫名下有12套房产,他在成都市中心的高档别墅群里有一座接近千平的豪华别墅。

这座别墅里堆满了现金、金条、名烟名酒和高档奢侈品。

在出席宴会时,王兴夫更是极尽靡费。

他出门要坐最高端的汽车,要住最昂贵的套房,还公然在席间打破了出家人不饮酒的戒律,嬉皮笑脸地说洋酒是甘露。

这种种行为都和王兴夫之前苦心营造出的圣神形象相悖,难免有一些理智尚存的信徒对他心生怀疑。

王兴夫怎么会允许别人挑战自己的权威,他想出了一套精神控制法来管理门下的信徒。

王兴夫开始给信徒们洗脑,告诉他们释迦摩尼佛祖已经是过去式了,他才是真正的转世活佛。

然后,王兴夫利用信徒们不敢忤逆神明的心理告诉他们:

现在修行就必须要在“皈依证”和“瑜伽士信息卡”上填写诸如姓名、性别、籍贯、出生日期、电话号码和身份证号码等详细的个人信息。

最重要的是,信徒们要白纸黑字地写下自己最害怕的死亡方式,并且发誓如果背叛了王兴夫,就会受到死于非命的惩罚。

赚够了钱的王兴夫又露出了他好色的本性。

为了给自己龌龊的私心找借口,王兴夫编出了“身加持”和“双修”的说法。

他告诉女信徒她们的身躯在转世轮回中受了很多污染,需要由师傅加持方能去除业障。

女信徒们不明白“身加持”和“双修”的内涵,但她们认为出家人会坚守色戒,因此也没有往男女之事方面去想,以为就是师傅帮忙做法而已。

但在女信徒进入了王兴夫的房间之后,才知道等待她们的是王兴夫的猥亵和强暴。

就这样,王兴夫骗到了无数女信徒,女信徒被侵犯后身心都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但碍于王兴夫的身份和自己曾立下的毒誓而不敢声张,只能独自承担这份痛苦,有的人甚至患上了严重的精神疾病。

为了使自己的罪行合理化,王兴夫告诉女信徒们,她们的身体那样污秽,他本来是不愿意碰的,但为了净化她们,所以才选择牺牲自己。

之后王兴夫还多次强调自己对任何人都没有情欲,在他眼中,女弟子和男弟子是没有男女之别的。

所以他也希望女信徒们就把这种事情当做是和诵经一样的法事,不要多心,如果再有人多心,那他就不会再理会那人了。

但王兴夫的行为越来越过火了,他纵欲过度,后来发展到他每去一处道场就要安排好几个年轻貌美的女信徒到他的住处“服侍”他。

这样的行为显然不能再用做法事掩饰了,眼见王兴夫再难自圆其说。

年,一名广西的女信徒挺身而出,首次在互联网上发声讨伐王兴夫。

她说自己被王兴夫骗财骗色十年,但因为长时间被精神控制,所以直到现在才如梦初醒。

王兴夫看到此条信息立刻心虚地掏出万巨款让鲁绒帮忙蒙混过关。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警方早已对此事有所察觉了,只是苦于缺乏线索才迟迟没有收网。

现在时机成熟,警方一鼓作气地找齐了王兴夫等人的犯罪证据。

年6月,王兴夫、鲁绒等人被警方一网打尽。

经警方查证,王兴夫至少对一百名女信徒实施过性暴力,在他以“活佛”身份行骗的这十年里,他积累了高达两亿元的不义之财。

年2月,王兴夫数罪并罚,被判处25年有期徒刑,跟他是一丘之貉的鲁绒也被判处了6年有期徒刑。

曾经在监狱里工作的王兴夫在二十年后变成了铁窗里的阶下囚。

在监狱里,王兴夫留下了鳄鱼的眼泪,谁也不知道这滴眼泪里包含的是忏悔还是不甘。

不知道年过六旬的王兴夫是否能等来出狱的那一天。

但不管他付出怎样的代价,他对于心灵的摧残、宗教的亵渎和社会的危害都是不可逆的。

放纵自己欲望的人终将被吞噬,王兴夫就是最好的例子。

人活一世,但求问心无愧,既不能为了放纵自己的欲望而去伤害他人;

又要不断强大自己,在遇到困难时要想着靠自己,而不是寄希望于他人甚至是神明。

只有做一个心存良知又自立自强的人才能过好漫长的一生。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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