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一壮汉,以一人之力搏杀山东响马,此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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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义凛古今,威名动鬼神。一心扶赵魏,百战胜嬴秦。

为国同坚楚,悠然思废吟。英雄无用处,酒色了残生。

此篇评词,乃侠义之作。“大狮”借此篇评词,为各位看官引出一位大清乾隆朝时的侠义之士。此侠士有何义举?您沏好茶水,坐稳板凳,且听“大狮”慢慢道来。

话说清朝乾隆年间,海盐大姓,陈氏家族之中,豢养一纪纲奴仆,名叫杨黑铁。彼时二十挂零,身高八尺,膀大腰圆,浑身腱子肉,气力似牤牛。如此人物,端得是好汉子一条。

乾隆五十年十月中旬,杨黑铁受少东家之托,携带四十根金条,前往京城“孝敬”上司。杨黑铁受此重托,丝毫不敢大意,生怕稍有差池,将少东家的差事办砸。

一日,杨黑铁在山东滕县界内行走之时,忽听一声呼哨,旋即从路边高粱地中飞出两匹快马。黑铁一惊,心说不好,看来有响马劫道。

只见,马鞍桥上端坐两人,分别皂帕子缠头,锅底灰抹脸,一个手持钢刀,一个拎着铁尺,其中一人口出黑话,要过路之人把财物统统留下,否则只管杀而不管埋!

黑铁虽然练过武艺,又生就一副虎狼之胆,但身在他人的地盘上,摸不清对方的底子,唯恐自己不是两个响马的对手,于是心中暗自盘算,认为如此险境,只可智取,而不可强攻。

黑铁一边求饶,一边将背在身后的包袱解下来,丢在尘埃之上,而后跪在路边,哆哆嗦嗦,不断叩头,假装畏惧与惊慌。

两个响马信以为真,跳下马鞍桥,去捡地上的包袱。手拿铁尺的响马,将包袱拎起,沉甸甸似乎内藏重金。为了印证自己所猜没错,当场要打开包袱查验。手持钢刀的那个响马,兴许是担心同伴私吞,也把脑袋凑过去观看。

好时机!二贼只顾看端倪,而不顾跪在一旁的黑大汉。说时迟,那时快,黑铁一跃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将一个响马手里的钢刀夺了下来,不等响马有所反应,钢刀横着削了过去。

好钢刀!刀背宽,刀刃薄,削铁如泥,砍石如灰,吹毛利刃,迎风断草,杀人不见血,砍头如砍瓜。那一响马,连吭都没吭一声,牛头大的一颗脑袋便骨碌碌地滚出三丈远。

好好的一个人,脑瓜子搬了家,这也忒难看了,万一吓到小朋友可咋办?就算吓不到小朋友,吓到花花草草也不是好的。既如此,还是死了吧!好似排山倒玉柱,高大无头的身躯咣当往地上一躺,死的不能再死了。

手持铁尺的响马一见同伴归了位,哇呀呀大声怪叫着,抡开了铁尺,要斗杀杨黑铁。

正是,单刀看手,双刀看走,走行门,立过场,翻宝刀,进身躯。好个杨黑铁,把平生所学全都亮了出来,一口钢刀上下翻飞,耍得呼呼挂风。只道是,英雄一怒把刀抡,浑身上下起白云,万条银蛇从地起,朵朵梨花护住身。

响马一瞅不是个儿,刚想要来个“风紧扯呼”,结果慢了一步,一条膀子让杨黑铁手里的钢刀给削掉一大块肉。响马吃痛,铁尺脱手,哎呀一声,摔倒在地,来回翻滚,惨叫连连。

杨黑铁心说,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牵,只杀一个似乎不那么过瘾,不如把这个也解决了吧。心有所想,手上就下了家伙。咔嚓一刀,响马老实了,也不动了,也不叫了,人世间的活罪捱到头了,到阴间享福去了。

一口气连杀两贼,杨黑铁将钢刀上的鲜血在鞋底上来回蹭了蹭,认为此处不宜久留,万一响马的同伙赶来,自己肯定要吃亏。于是乎,杨黑铁把两个贼人的尸身往路边杂草从中一丢,将钢刀也丢掉,捡起包袱,骑上一匹马,牵着另一匹马,呱嗒呱嗒顺着小路朝前奔去。

马是善兽,最通人性,一瞅主人让人给宰了,自个儿要是不听话,只怕跟主人一个下场,反正也是驼人的牲口,谁骑不是骑。得嘞!还是老老实实地从了吧,识时务者,乃骏马也。

一口气奔出了三十多里地,日头偏西,眼瞅着天色暗了下来。此地道路不熟,冒失走夜路,只怕越走越模糊,万一再碰到歹人,更怕性命不保。没法子,只能就近找个人家,给人一些好处,暂且让人家收留自己一宿,等到天亮后,问清了道路再上路。

打定主意之后,黑铁端坐马鞍桥,举双目朝四外踅摸,隐约见到东南方向,似乎有一处宅院。于是,黑铁骑马朝着宅院奔了过去。穿过一片小树林,来到宅院附近,马儿突然止步,四个蹄子乱刨,不肯往前。

黑铁给主人喂过牲口,深知马儿有灵性,马儿不肯朝前走,只为警告骑乘之人,这处宅院之中暗藏凶险,绝非积善之家。

呜呼呀。看前面黑洞洞,定是那贼巢穴,待俺赶上前去,杀他个干干净净!

再一想,还是算了吧,好汉休逞匹夫之勇,万一里面贼人众多,来一个齐下火龙关,一帮人揍我一个,我不是自找倒霉吗?算了,我还是调头往回走吧。

转身刚要走,就听背后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声音:“想必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吧,怎么到了奴家的门上却不进去,反倒转身就走啊。”

黑铁心头猛然一颤,慌忙回身观瞧,只见一个美艳少妇,笑吟吟地站在院门的台阶前,一见他回头,少妇躬身一个万福,给客人问安。

那两匹马认得那个少妇,焦躁不安,四蹄乱刨。既然马儿认得人,人也定然认得马儿,少妇脸上却不动声色,笑吟吟地邀请黑铁进宅。

黑铁心中忐忑,若执意要走,只怕走不了,两匹马已经不听自己的话,单凭两条腿,跑不出多远,就会被人追上。不得已,只能把心一横,假模假式地说了几句客套话,随着少妇进了宅院。

进去后才知,宅院宽大,正房偏房十余间,单看门面,这是一个小康之家。果不其然,进到屋里之后,装潢很是精致,两个十几岁的婢女负责端茶递水,少妇则陪在一旁问长问短。

杨黑铁心说话,我一个大老爷们儿,你一个美艳少妇,咱俩共处一室,传出去不让人说闲话才怪。要是良善人家的女子,断然不能邀请不认识的男人进宅,她非要我进来,准是没安好心,我如今好比是戴枷发配的武二郎,她是个十字坡开黑店的母夜叉,我必须小心提防着,免得让她把我剁成肉馅包了肉包子。

真相是否如他所想一样?实话告诉您吧,杨黑铁想得一点儿都没假,被他杀掉的其中一个响马,正是面前这个美艳少妇的亲丈夫。

原来,这所宅院都是靠着沿途打劫来的黑钱建成的,宅子的主人与拜把子兄弟,的确都是响马。他两个白天出门“做买卖”,没想到晚上没回来,回来的只有他们骑走的两匹马,还有一个陌生的黑大汉。甭问了,爷们儿一定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没能算计得了别人,反倒让别人把他们给算计了。马在人不在,人一定永远也回不来了。杀夫之仇,不共戴天,那美艳少妇强忍悲痛,只想杀掉黑大汉为丈夫报仇雪恨。

少妇假装热情,黑铁也假装客气。喝完茶,又上酒,少妇频频举杯,看样子是想把客人灌醉了再下手。她哪里知道,面前这个黑大汉的肚子是个大酒篓,千杯也不醉,可不醉却偏偏要装醉,你若不装醉,她就拼命灌,与其这样,不如醉倒了吧!

黑铁假装不胜酒力,请求大嫂腾一间空房出来,容他留住一宿,转天清晨便走,住不白住,会有银两孝敬。

少妇立即吩咐婢女收拾房间,并亲自将客人带了过去,而后叮嘱客人早睡,若有吩咐只管喊人便是。

少妇把门在外面关好,黑铁则假装醉酒沉睡,心里却犹如明镜。少许,黑铁睁开眼,四外乱踅摸,想要找个趁手的物件儿防身。

踅摸来,踅摸去,只见屋里面除了身下这张胡床,就只有一张方桌,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如此这般,真真儿急煞人也!若无防身之物,凭借一对老拳,万难保全性命,这可如何是好呢?

咿呀!那是何物?黑铁翻身下地,快步走近,仔细一瞧,心中大喜,居然一条硬木制成的顶门杠,此物虽然无刃,威力却丝毫不亚于铜锤,有此物在手,可保性命无虞。好兵刃!昔日杨排风手持烧火棍子大败辽兵,今有俺杨黑铁凭借顶门杠搏命贼人,俺俩都姓杨,都是杨门英雄。

黑铁手持顶门杠,屏息站在门后,只等贼人进屋,他就把大棒一抡,不把贼人的牛黄狗宝打出来才怪。

一直等到夜半时分,才听到门外传来窸窣脚步之声。须臾,屋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隙。接着,一颗人头从缝隙中探了进了。停顿片刻之后,整个人从门缝中悄声进屋。

黑铁眼睛亮,一眼便认出是那个美艳少妇。只见少妇身穿短衣,双手之中,各有利刃。少妇不知黑铁藏在门后,竟认为黑铁还是熟睡,只见她蹑手蹑脚地靠近胡床,叫一声:“贼汉子,我要你命!”两道寒光一闪,两柄利刃扎在胡床之上。

好个歹毒的女子!黑铁闪身而出,不等少妇转身,啊呀一声,大棒砸下,正中少妇后脑,这一下力道十足,顿时打了个万朵桃花开,少妇身子往前一扑,当即气绝。

黑铁又是杀一女贼,拿起包袱,这就要走,刚走几步,突然又止住脚步。他寻思,住在这所宅院里面的定然全都不是好人,不如全都杀了,也省得这些宵小之辈再害他人。想到此,手持顶门杠挨屋找人。那两个婢女还未睡下,正在窃窃私语,突然有人进屋,吓得大声惊叫。黑铁冲过去,挥舞大棒,劈头乱砸,两个婢女顷刻之间变为血人,双双死于非命。

黑铁如同凶神附体,热血澎湃,还要再杀,找遍房屋,只在柴房中,发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本想把老妪也一棒打死,又有些于心不忍,于是问那老妪这户人家的底细,若是说得明白,讲得仔细,便可饶她一命。

老妪战战兢兢,告诉黑铁,主人与女主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响马,另外还有个叔叔,也是个手黑心毒的人物,这所宅院就是用抢来的钱建造的,大屋的套间儿里面有个库房,里面藏有不少好东西,好汉爷爷不如把那些好东西拿走,留下她这条老命再苟活几年。

黑铁听罢此言,叫一声好,突然举起大棒,将老妪一棒打杀,其目的是怕老妪报信,连累他的性命。接着,黑铁进到大房,在套间儿之中,果然找到四个大木箱。打开之后,满是黄白之物。黑铁拿了一些,放在马背上,再放一把火烧了房子,然后骑马疾驰,一夜不敢停歇,出了滕州界,稍微歇一歇脚,而后继续疾驰,一直到了直隶界,才敢停下休息。稍作休整,继续赶路,很快便到了京师,将少东家交给自己的差事办妥当之后,又去马市将两匹马卖掉,换了两头骡子,买下一辆大车,雇了几个镖局的几个趟子手,保护他安全回到海盐陈家。

他口无遮拦,将自己的惊险经历讲述出来,越传越广,乃至南北两地皆知道此事。由于他所杀之人是杀人越货的响马,故而官府不做追究,反倒认为他的勇气可嘉,乃大丈夫也。

列位,一段小书到此讲完了。您还别以为“大狮”是信口胡诌,这事儿还真就是个真事儿,扬州评话集与北方的茶馆中都有这段小书,只不过现在没人讲说罢了。所以,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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