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阅读笔记文城之后,依然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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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质作者榜#林祥福,一个地主家的文艺青年,虽然早年丧父,青年失母,但他完美地继承了父母的良好基因,身为地主干农活出色,善待家里长工,又爱读书,擅长木工活,一年收成下来,就去钱庄兑换小黄鱼,十条小黄鱼再兑换成大黄鱼,在父母留下的家业上不断添砖加瓦。

林祥福这样家产丰厚有文化有爱好又品性敦厚的年轻地主,放到现代相亲市场上,那是十足十的香饽饽,可惜啊,那个年代只有媒婆说亲,林祥福又没了爹妈替他操心,婚事就一直空悬。

正因为空悬,让一对来借宿的男女钻了空子,阿强和小美,明明是夫妻,假称兄妹,阿强走时,小美“病”了,留在林家养病,孤男寡女一来二去就睡到了一个炕上。

林祥福沉浸在幸福中时,小美偷了他们家一代代囤下来的金条跑了,总算她念着林祥福的好,没有全部偷光,还给留了一部分。

林祥福又气又怒又懊恼,恨自己愚蠢,恨自己败家,跑去爹娘坟前嚎了一夜,村里人还以为闹鬼了。

之后的林祥福外出拜师精修木工技艺,被小美欺骗的痛苦也渐渐埋到心底,他还是想娶个媳妇安安生生过日子。

偏偏这个时候小美回来了,林祥福有过愤怒的质问,可当他的手抚上小美隆起的腹部时,怒火化作甘露,他原谅了她,要和她正正经经办一个婚礼,甚至不再追问金条去向,也不再追问阿强究竟是谁。

不追问也许是因为大度,更有可能是因为不敢面对真相,感觉此时的林祥福更像是一只鸵鸟,只要能留住眼前的安稳,他可以什么都不问。但他不敢面对现实,现实并不会因为他不面对而隐匿,小美生下女儿满月后,又离开了。她回来只是因为不想把林祥福的孩子生在外面,虽然阿强说这个孩子他会养,但小美还是把林祥福的孩子生在了林家。

林祥福不清楚小美的过去,她是阿强的童养媳,两人自小一起长大。因为小美拿阿强家织补铺子的钱接济娘家弟弟,被婆婆休掉了。一个被休的女人压根抬不起头来,娘家人也面上无光,父亲不让她去外头,只让在家里洗衣做饭。

是阿强来接她,在溪镇有产业的女婿来接被休的小美,多大的体面啊!弟弟们跟在阿强身边,一口一个“姐夫大人”,小美父母也称呼“女婿大人”,娘家人终于又能在村子里抬起头来了。

阿强并没有带小美回溪镇的家,因为他是不满母亲替他说亲,偷了家里的钱跑出来,他带着小美去了上海。小美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住旅馆,第一次定制开叉那样高的旗袍,是阿强带她见识了这繁华世界。

所以小美对阿强的感情很复杂,有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情,有阿强成为她第一个男人时产生的男女情,有阿强来娘家接她时的感恩之情,也有阿强带她开眼界的欢欣之情。这些情分揉杂在一起,使小美无论如何都没法抛下阿强,哪怕后来阿强没钱了,小美甚至想过卖身养活阿强。

就在这个时候,到林家借宿的他们发现了林祥福这个天真宝藏,是阿强提议的仙人跳,小美没有拒绝,为了阿强她什么都愿意干。偷到金条的小美立刻去找了阿强,她的阿强已经落魄得像个叫花子。如果小美没有怀孕,也许他们从此消失于人海,可是小美怀了林祥福的孩子她又回来了。

其实按我们现代人的看法,小美回来干什么呢?她已经偷走了那么多金条,阿强也愿意养这个孩子,他们就过自己的日子去好了,回来干什么?祸祸林祥福没够吗?以林祥福家大业大,他不会自己娶媳妇生孩子吗?

偏偏小美自以为是回来了,生下女儿满月后又跑路了。这就害死林祥福了,两度被弃的林祥福被激出老实人的执念——他要带着女儿去找小美。

林祥福简单处置了家产,把田产托付给长工田家兄弟,背上巨大的包袱,怀抱幼小的女儿,他居然就这样南下踏上了寻找小美之路。

林祥福自然找不到文城,那个阿强随口杜撰的家乡,但林祥福硬是凭着小美的口音找到了溪镇,小美作为阿强家的童养媳,从小就在溪镇,生下林祥福的女儿后,他们带着金条又回到了溪镇。

可在溪镇十七年,林祥福从来没有见到过小美。因为初初听到林祥福带着女儿来溪镇寻妻,小美和阿强就吓得一直关在家里没出门,直到那场无休无止的大雪,镇里安排到城隍阁祈福,小美阿强也去了,双双冻死在城隍阁外雪地里。道士们将雪地上的死尸抬入城隍阁时,林祥福远远看见,但他不知道那里面就有小美。

林祥福找到溪镇是找对了地方,但他永远都找不到小美。所以“文城”究竟是什么?它在哪里?或者换个问法,林祥福为什么一定要去找小美?一个心怀不轨接近他,偷了他家一代代积攒下来的金条,还两度离弃他的女人有什么好找的?

守着家产田产养着女儿不好吗?安安生生娶个本分人家的姑娘不好吗?若不是离乡背井十七年,林祥福何至于死在土匪窝里?他这一死,他的女儿林百家又该依靠谁去?才十七岁的姑娘啊,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

余华的作品,从很久以前的《许三观卖血记》、《活着》,到近几年的《文城》,对我而言有两个共同点:一是没有我喜欢的人物,二是看完之后不知道余华想要表达什么。传说中的不在一个频道,便是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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