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初年,这位保定军校的学生,为何在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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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初年,保定府大西门有位叫傻柱的人,为人做事一根筋,靠卖糖葫芦为生。离他家不远住着一位叫老黑的小偷,但傻柱并不知道。

这天,傻柱正有一声没一声的吆喝“糖葫芦”,老黑走了过来,拿起一串糖葫芦边吃边说:“柱子,你说你长得五大三粗的,却天天卖糖葫芦,什么时候才能娶上媳妇?我给你指条路吧,秀水胡同的首富,高老板正招护院呢,一个月三块光洋。想不想去?”

傻柱俩眼都冒了光,三块光洋,卖多少根糖葫芦才能赚到。可转眼就苦了脸说:“黑哥,人家要的是护院,那是有功夫的人,我就会做糖葫芦。怎么去?”

老黑哈哈一笑,又拿起一根糖葫芦说:“黑哥敢告诉你这事,就是证明有八成谱了。你要是信得过黑哥,明天就来找我,我带你去。”傻柱连连点头。

转过天他跟着老黑来到高老板家门口,老黑满脸是笑,对看门人说,自己的兄弟是来应聘护院。说完拿出一块光洋,悄悄塞到看门人手中。看门人眉开眼笑地放俩人走了进来。只见院内,已有了三位来应聘护院的人,高老板的管家正白话呢。

老黑让傻柱站在那三人旁边,自己则走到门口,捂着肚子说:“老哥,估计吃坏肚子了,我突然想上茅房。”看门人连连点头,特意跑到管家面前,点头哈腰地说了几句,然后走回老黑面前,给老黑指路,最后说:“你可快点啊。”

老黑满口答应,上茅房去了。其实,老黑哪是上茅房,他早就惦记上高老板家了,可里面情况如何,他不知道。当听闻高老板家招护院,便骗傻柱来应聘,自己借上茅房的机会,踩点去了。

再说傻柱,管家问完那三位的情况后,端起茶杯,边喝便问傻柱:“你说说你会什么?”

傻柱说:“我会做糖葫芦。”

管家一口茶水喷了出来,骂:“我是问你会什么功夫。”

傻柱摇头:“不会,我就会做糖葫芦,我做的糖葫芦,糖不但多而且脆,还不沾牙。”

管家气得鼻子都歪了,一指其他三位说:“你们三个不是都会功夫吗?今儿谁把这个人打趴下,我就招谁。”

那三人顿时来了劲,其中一位黑脸汉子,上来就一个黑虎掏心拳,把傻柱打得一溜歪斜。另两位也都扑了过来,纷纷下手。傻柱想跑,跑不掉,想躲,躲不开,告饶,人家却还是揍。傻柱真被打急眼了,开始还手了。

俗话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更何况傻柱五大三粗,一身蛮劲。得,一通“乱七八糟拳、稀里糊涂腿”后,把那三位都给打趴下了。管家一拍大腿叫:“好个混小子,就你了!回家收拾收拾,明天就来。”

傻柱鼻青脸肿的跟做梦一般。此刻老黑已经踩好点回来了,听到这句后,顿时就乐了,真是天助我也。

就这样,几天后的晚上,老黑翻墙进了高老板家。他早已从傻柱嘴中套出了,护院巡夜的人数、路线、时间间隔等,所以非常顺利的偷了满满一包裹的宝贝。算好时间,见两位护院走过后花园后,便闪了出来,刚要翻墙出去。突然就听身后有人叫:“谁?”是傻柱的声音。

老黑一激灵,不对啊,傻柱应该去睡觉了。管那么多,我赶紧走。想到这,老黑翻身上了墙。傻柱明白了,是小偷,一边喊叫,一边追了过来。老黑跳下墙,撒腿就跑。傻柱也翻墙出来,在后面又叫又追。

老黑这个气,真是缺魂的东西。不知道如今这年头不太平,所以是“官有官法,贼有贼道”,除非主家要财不要命,亲自带人追。不然,没几个护院会冒冒失失地自己来追,万一抓贼不成,反被贼害,就算遇到仁义的主家,也无非是多出几块光洋而已。

唉,真是倒霉催的,我怎么就忘了,傻柱缺心眼一根筋这事了。看今儿这架势,傻柱不追到我,是不会罢手了,你傻,我可不能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想到这,老黑摘下包裹,粗着嗓子叫了声:“好汉留步,我投降!”然后把包裹扔到地上。

傻柱追到包裹前,停住了,弯腰拾起,再抬头瞅,小偷早没影了。傻柱只得回到高老板家,把包裹交给高老板。高老板一瞅,东西都回来了,高兴坏了,大加赞扬了傻柱几句后,突然问道:“柱子,你不是该睡觉了吗,怎么不睡觉跑后花园去了?”

傻柱说:“是,可我睡不着。一个月给我三块光洋,顶我卖多少糖葫芦,这钱拿得太简单了,我不能白拿这么多钱,所以就多巡视几圈。”

高老板连连喊好,拿出一块金条递给傻柱说:“拿着!以后好好干,我高某人亏不了你!”

转过天,傻柱就跑到了老黑家,把昨天追小偷这事说完后,拿出哪根金条说:“黑哥你看,我们老板还奖给我根金条!”

老黑眼都绿了,又气又恨还又无可奈何。咬着后槽牙夸了傻柱几句后,突然俩眼一亮说:“柱子,我觉得你当护院,实在大材小用。如今这年头,有钱不如有权,有权呢,却不如有兵。你看,你身处魁梧,人又…..忠心耿耿,绝对会在军队中出人头地的。你要信得过你黑哥,就让黑哥替你跑动跑到,只是,跑动这事,没点干货恐怕……”说到这,指了指傻柱手中的金条。

傻柱眨巴了几下眼,搔了搔头,猛然叫道:“哦,我明白了。我听黑哥的,我去当兵,这金条我先借你用,不过,你可要给我打个欠条。”

老黑气得真想给傻柱个嘴巴子,但嘴上却说:“自然自然,谁让我是你黑哥呢。欠条必须要打。”

欠条打好,送走傻柱后,老黑拿着金条咧着嘴才乐呢。缺心眼的东西,想什么呢。你黑哥是要把你打发出高老板家,我好再去偷,你个傻东西太碍事。还想要金条?如今这年头,军阀今儿你打我,明儿我揍你,你以为当兵是蹲坑卖糖葫芦或当护院?想得美,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半个多月后,在老黑的跑动下,傻柱真就当上兵了,可没三天就随军离开保定,驻扎北平城去了。老黑这个美。傻柱也美,为啥?用傻柱的话说就是:“太好了,去看乾隆爷的皇宫去喽!”

到了北平后,傻柱不美了,开始天天哭了。为啥?因为过去军阀队伍,军风、军纪一塌糊涂。当兵的薪水见不着,还动不动就被当官的或老兵们欺负。傻柱傻啊,所以,是个人就欺负他。一来二去,三翻五次过后,傻柱逃出了兵营。想回保定府,身上没钱,流落在北平城内。

这天,傻柱饿着肚子正瞎溜呢,突然俩眼就瞪起来了。前面是北平车站,车站边有个一身军官服的洋车夫。

军官也瞅见了一身军装的傻柱,俩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了会,军官便向傻柱招手。傻柱走了过去。军官问:“你真是当兵的?”

傻柱点头报出番号,跟着把自己的遭遇说完后,问军官:“你真是军官?”

军官说:“是啊,我真是军官,而且还是你们保定陆军学校的学生呢!”

原来这位军官,是保定军事学校的第八期工兵科学生,叫张照光。由于年直皖战争爆发,皖军总指挥叫曲同丰,同时也是保定陆军军事学校的校长,战败被俘,军事学校被当成了战俘收容所。结果,被俘的皖军发生兵变,把保定陆军学校洗劫一空。所以,保定陆军学校开学变得遥遥无期了。

张照光只得来到北平,生活无着无落,随身行装也典当一空,仅留一身军官服不忍舍弃,为维持生计,只好一面拉洋车渡日,一面等待保定陆军军事学校开学!

俩人这一诉苦,立时就有了同病相怜的感觉。傻柱也不流浪了,跟着张照光一起拉洋车。这下,北平城可有看头了——只见,大街上一位军官,弯着腰在前面拉车,后面一个士兵撅着屁股在后面推车,这模样想不轰动都难。没几天就上了报社的头条。立时便轰动了全国。

这就是发生在民国初年,轰动一时的“保定陆军军官北平拉洋车”事件!

这种情况下,无论是谁都要赶紧解决,毕竟关系到脸面问题。于是“保定陆军军事学校”赶紧开学,张照光你赶紧回保定去学习,至于这个傻柱……算了,从哪来回哪去,别当兵了,当警察去吧。

就这样,傻柱稀里糊涂地回到了保定。第二天就一身警服的去找老黑要金条。老黑一瞅傻根居然一身警服,脑袋立时大了三圈。

金条?有,有,连利息都给您傻柱哥哥……

傻柱晃着脑袋说:“我不要利息。还我金条就成。还有黑哥,你知道不?现在我负责咱大西门的治安。咱这里有个小偷,闹得大西门鸡飞狗跳,我给高老板当护院时就见识过,跑得都比你黑哥都快,黑哥,你知道这小偷是谁不?”

老黑觉得眼前有点发黑,连忙说:“不是我,不是….我是说,我哪知道。”

傻柱“嗯”了声,接着说:“我们局长说了,要是我能抓住这个小偷,就奖励我十块光洋。黑哥你办法多,给我出个主意。”

老黑咽了口唾沫说:“这个,不如……这样……柱子兄弟,不如你教我做糖葫芦吧。”

傻柱问:“为什么?”

老黑说:“是这样,咱俩这叫一明一暗,你是警察,身穿警服在明处,转的勤快些。我呢,在暗,天天卖糖葫芦,其实就是帮你打听,看着。如此搭配别说小偷了,就是大盗燕子李三复活,也不在话下。”

傻柱一听连连叫好。老黑也咧嘴笑着,心里却说:什么一明一暗,有你这么个缺魂一根筋的人在,我堂堂神偷老黑,只能卖糖葫芦去了。唉,要知如此,我当初招惹这他干什么,真是一根筋的人,惹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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